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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大年,蒸饽饽--蒸出来的艺术
2018-02-11

转自 威海网

      过年前到底要准备多少面食好像说法不一,大概有种说法是这些面食要足够吃到二月二,所以在腊月底的几天里除了大扫除、买年货以外,全家人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做各种面食——俗称蒸饽饽,当然蒸的可不仅仅是饽饽。这些面食除了自家吃以外还要在走亲访友的过程中充当馈赠的礼物,所以这些面食做得好与不好就上升到了家族荣誉的高度,这也是一年不屑于进厨房的老爷们们在腊月里却主动自愿的担当蒸饽饽主力的原因。 既然叫做“蒸饽饽”,那大饽饽当然是过年面食必不可少的主要角色,为了保证大饽饽的个头一致,每个饽饽的重量都要钩在秤上称量,多数是半斤一个。山东半岛蒸大饽饽的习惯不太一样,从东向西在总体上说是“成分越来越简单,揉面越来越硬”,比如威海一带和面时要加白糖、蛋清,现在还要加牛奶,揉面不求太硬,饽饽整出来松软香甜为佳;而到了烟台往西乃至潍坊,和面时除了面粉和水以外很少加其他的成分,揉面一般要家里的壮劳力男人出马,要反反复复地把面团揉得油光发亮,这样蒸出来的大饽饽硬韧得可以一层层的撕着吃,原香原味、筋道有嚼头。大饽饽一般做成两种,一种是嵌上大枣有五个甚至更多个枣鼻的枣鼻大饽饽,一种是普通的光头大饽饽,光头大饽饽蒸熟后要点上红点或者印上红双喜的印章,喜庆气氛更加浓郁。
      蒸莲子和蒸面鱼是讨个连年有余的好口彩,和面和大饽饽并无二致,但往往蒸出来却更筋道好吃。莲子和面鱼是用木头模具卡出来的,家里有几套不太一样的模具,似乎最精美的是来自淄博的一套枣木的,细节更精致一些,而本地的卡子更注重整体形态,大约也是因为揉面软硬习惯不同所导致的吧。
     包子照例也要报上几大锅,多是白菜猪肉馅的,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也包排骨馅的,包包子较蒸饽饽更具有技术含量,但过于重视外观的结果往往是包子皮偏厚,味道反倒不如平时了。孩子们更关注的往往是糖包、豆沙包这些小品种,豆沙包在拌豆沙馅的时候我们喜欢掺入适量去皮的熟地瓜,这样子调拌的豆沙馅不至于那么干散。母亲还会用一点点面给我们做几个“圣虫”(抑或是“剩虫”?),说白了就是小刺猬、小蛇、小鸟什么的,具体因果来由不可考,但我们还是会很高兴的吃掉。
      做好的大饽饽都放在厢房里的几口大缸里,在寒冷的冬天里冻得表面一层冰碴,但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一直吃到二月二,最长的时候大概是吃到正月十五,母亲说是因为我们家的孩子太多了,我们说是因为我们家的大饽饽太好吃了,现在想还是因为做得太少了吧